景泰五年(1451)有减饶州岁造瓷器三分之一的记载;天顺元年(1457)曾派中官赴景德镇督烧瓷器,则三朝之中不论官、民窑均有烧造。这三朝的传世青花器物除被称为「云堂手」的人物图器皿外,另有一类以麒麟、孔雀等瑞兽珍禽为主纹的梅瓶、大罐。耿宝昌先生曾指出:「这些器物的风貌与其时画坛高手林良、戴进的画风一致,联系到有关文献记载,笔者认为,这一批青花器,就是继宣德晚期以来的定制,由同一代工匠绘制造就,用于赏赐诸藩王的御窑器」,见1993年出版《明清瓷器鉴定》,74页。
此类单以麒麟入画的十五世纪青花梅瓶极为少见,前文提到一件辽宁省博物馆收藏的麒麟、杂宝云纹梅瓶,见前揭书,74页。
亦可比一件十五世纪青花孔雀麒麟纹大罐,载于东京1976年出版《世界陶瓷全集》
瓷器出窑久了,经过多年的老化,其表面的釉面光泽、釉层质感就会和刚出窑时有所不同,这就是所谓的岁月痕迹。这种痕迹,是通过釉内和釉表面的物质分子析出而形成的反射光、折射光变异,以及历年以来摩挲使用而形成的皮壳包浆等各种因素组成形成的,行里称之为“釉光”。
这种釉光,润而不燥,光从内发,釉面光泽蕴润如玉,与新瓷上耀眼的浮光不同。即使是新出土的老窑,其釉内略变土色,而釉表仍是光洁莹润的,与伪作的土锈水冲即净不同。这种釉光,亮而不火,是一种带有深度感的亮反光,决不像新瓷那样仅止于器表很亮的“火光”,没有深入釉层的折射光,即行里人所谓的“贼光”。
就算是出窑后历经数都未开过封的“库货”,虽光泽灿烂如新,但釉面还是有一层深厚如玉的润光,断无刺目之感。这种釉光,用手抚摸,润滑不涩,新瓷则总有涩手和毛刺的感觉,摸起来有轻微的“沙沙”声,感到有灰尘一样。
釉光是瓷器“质”的表现。现代的作伪者,无论采取高压蒸煮或用浆砣、布轮磨擦去光,或用氢氟酸涂蚀釉面再用烟尘染旧等等,都是仅可改变其“形”而难变其质,无法做到真正的以假乱真。这些伪制措施,在实施抽时,即留下了诸如釉面缺乏层次、干涩呆板、手感生涩,在放大镜下可见酸咬微孔或规则划痕等等鉴别证据。
通过观察彩釉的析出层(色彩浅淡的纹饰周围釉彩析出层很少,肉眼难以观测得到,但用湿手一抹,在薄薄的清水层上立即便浮现出来。新瓷没有这种特点),以及眼观手摸细辨釉光,从而不至于买假上当。正是由于这种鉴识釉光的“门秘术”,才使得自己在各式“高仿”之前捂住了腰包,免遭无谓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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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浦《景德镇陶录》
清景德镇人氏蓝浦原著,六卷,后经弟子郑廷桂增补为八卷,另加入卷首《图说》和卷尾《陶录余论》共十卷,在嘉庆二十年(1815年)由异经堂刻印刷出版(四册一函)。
《拜经楼集》。
该书上卷分原始、选材、本艺、家溯四个部分,介绍制陶的基本工艺和制作家。
下卷分丛谈、文翰两部分。丛谈是有关制陶、用陶、品茗的杂记;文翰则列举有关宜兴陶器的著述、诗文,例如周容的《宜兴瓷壶记》、沈子澈的《茗壶铭》、朱彝尊的《陶砚铭》、汪森的《茶壶铭》、吴梅鼎的《阳羡茗壶赋》和熊飞的《坐怀苏亭焚北铸炉以陈壶徐壶烹洞山岕片歌》等二几种。
《阳羡名陶录》是作者“雅慕诸人名,欲访求数器,破数十年之功”(吴骞序)所得,是研究我国及宜兴
发展历史的宝贵史料,在我国工艺技术史上占有要地位。
清末民初,随着清王朝的覆灭,原来蒙于清宫的大批瓷器呈现于世。另一方面,由于帝国主义列强对中国的侵略,许多瓷器流失海外。在这种情况下,一批知识分子出于对祖国传统文化的热爱而开始了对瓷的研究。下面的几部陶瓷鉴赏著作即产生于这一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