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中提到的「山鸡舞镜」(《异苑》)、「化鹊捎信到夫前」(《神异经》)等故事,都与爱情有关,更成为许多诗文常爱运用的题材。这些美丽或凄然的故事,既表现了古人的美好愿望,又说明了铜镜作为信物,其传承与纹饰内容是渊源有自的。考古发掘中也曾见到合葬墓中各持半面铜镜的实例。
镜子能驱邪照妖,是古代以至现代的传统观念,古人不理解铜镜映射的原理,以为铜镜可以发光,具有「法力」,可以照妖驱邪。很多道士修行、炼丹时都镜不离身;佛教和道教举行仪轨时,铜镜亦成为不可缺少的法器;有些人还以镜子作为镇宅的法器。这虽然未必符合科学精神,却也可以在精神和心理上,给虚怯的人以一点安慰。
铜镜的纹饰和铭文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这些纹饰和铭文的产生与流行,与当时的、经济、思想文化、社会生活及时代风尚有一定的关系。
在日本、越南、和及伊朗等国均出土了不少古代铜镜。在《三国志·魏志·倭人传》中,便记载了三国魏晋时代倭(今日本)遣使到来进贡,魏王便赏赐予「铜镜百枚」的资料,这说明早在汉代,精美绝伦的铜镜,已经成为周边难得的珍贵礼物。在日本的考古中也发现了的魏镜和吴镜,以及当地仿制的「倭镜」。
日本学者梅原末治在《汉以前的古镜的研究》图版第八2记录了一面「径一尺」的纹饰相类似的四山镜,因此,《铜镜图典》(孔祥星、刘一曼著,1992年)46页在转录这面四山镜时,说「直径33厘米,而且是构图华丽的四山镜」,这是目前见于著录的尺寸的四山镜。《长沙楚墓》(湖南省博物馆、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编著)亦介绍了从长沙楚墓出土的100件山字纹镜,其中纹饰相似的四山镜直径为17.2厘米(《长沙楚墓》235-242页),与前述的仍相差很远。由此可见,纹饰如此繁复与华丽的直径22厘米以上的大型四山镜,比较。
镜为弦纹钮,钮外一周宽凹面带,素地上面饰三兽纹,二猎犬,一兽,兽纹似虎似豹,猎犬的颈上有项圈,说明已是经人工驯养的猎犬,素卷缘。此镜的特点是没有地纹,三兽铸在光面素板上,这是不合情理的,因为战国镜中出现浮雕兽纹的比较,其工艺制作难度大、要求高,再者,三兽孤伶伶地在素面板上也不够美观,而能够铸出此类浮雕兽纹的必定是工匠,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此外,我们可以看到,镜钮外的凹面带圆环的外缘与镜缘之间的镜面明显低凹,因此可以推断此镜的「素面」原来可能有填漆彩绘工艺,这样就使镜面与钮座及镜缘基本处于一个平面上。但是,经过二千多年的埋藏,当年的填漆彩绘工艺已经无可寻,尽管如此,此镜仍然是战国镜中的纹饰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