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元代的纯红釉还处在创烧阶段,那么明代的红釉器就已红完全成熟了。特别是永乐年间景德镇御窑厂烧造成功的鲜红釉,色调,釉厚如脂,《景德镇陶录》称“永乐鲜红贵”绝非过誉之词。宣德红釉比永乐鲜红,它虽没有永乐红釉鲜明温润,但红中稍带黯黑,红而不鲜,更显得静穆和凝重。又由于釉色中闪耀出如红宝石一样的光泽,耀眼夺目,所以又称为“宝石红”(图四六),《景德镇陶录》因此有“宣窑”以“鲜红为宝”之说。
在景德镇流传着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明宣德年间,有一天皇帝穿着一身红袍,偶然从一件白瓷旁边走过,突然发现白瓷被染成红色,格外鲜艳夺目,于是皇帝传下圣旨,命令御窑厂马上烧出这种红色瓷器。然而由于铜红的呈色极不稳定,在烧制中对窑室的气氛又十分敏感,稍有变异便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有时一窑甚至几窑才能烧出一件通体鲜红的产品,所以要得到比较的红釉十分不易。正当窑工们屡烧不成眼看限期已到,就要大祸临头时,其中一位窑工的女儿得到神仙托梦,要她投身熊熊燃烧的窑炉之中,以血染瓷便 可成功。于是她成人不行,投身入窑,只见一团炽烈的白烟腾空而起,满窑瓷器皆成红色。这个传说虽极富传奇色彩,但如此悲壮的故事,充分说明红釉烧之不易,后人遂以“祭红”命名宣德时期的一种特殊红釉器,即以此纪念这位传说中的烈女。
自明代宣德以后,由于铜在高温下烧造工艺标准难于掌握,所以逐渐失传,终明一代再没有得到恢复。红釉瓷器是祭祀先、天地的重要祭器,如《大明会典》“器用”一章中叙及祭祀用器时曾提到:“洪武元年,多以金造……,二年祭器皆用瓷……。嘉靖九年,朝廷规定四郊各陵瓷,圆丘青色,方丘黄色,日坛赤色,月坛白色。”这是以青、黄、红、白四色象征天、地、日、月,因此缺少其中任何一色,祭祀将无法进行。而此时鲜红的高温铜红器已不能烧造,所以,嘉靖时期只好改用“矾红”代替,文献上也曾记载说:“鲜红土,未详出何地,烧炼做红器,正、嘉间断绝,故嘉靖二十六年,因上取鲜红器,制难成,御史徐绅疏请以矾红代。”矾红是以铁为着色剂的釉上低温红彩,釉面无论光泽明亮的程度,还是滋润柔和的感觉,都不如铜红的效果,而且矾红彩的釉面极容易剥落,所以价值远不如铜红器那样高。它可取的是在烧造上比较稳定,容易控制,成品率高,其中如“枣皮红”乃是嘉靖红釉的一个品种,它风格别具,自嘉靖以后明清两代都曾大量烧制。
指清代康熙时景德镇御窑厂的督陶官郎廷极署窑务时烧造的一种高温铜红釉。其釉色好似初凝牛血一般鲜红浓艳,并有一种强烈的玻璃光泽,光亮夺目,极尽绚丽灿烂(图四七)。在西方通称为“Sang de boeuf”,它可与饮誉中外的明代宣德“宝石红”并驾齐驱。郎窑红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釉的流动性,其口边一圈因釉薄而呈白色。通体釉面除开有大片裂纹外,还有许多不规则的细小牛毛纹显现,垂流部分更是色浓釉厚,但它们恰好中止在底足周围,整齐如削,决不流过,这些都形成郎窑红的一种特风格。基于这些特征,在文物界有所谓“脱口垂足,郎不流”的说法,也成为鉴别真伪郎窑红的一条重要依据。由于郎窑红的釉料制作和烧成温度极难掌握,所以在景德镇流传有这样一句话:“若要穷,烧郎红。”这也是郎窑红之所以名贵的原因之一。清人许谨斋曾有一首诗赞美郎窑红早:“宣成陶器夸前朝,……迩来推郎窑,……雨过天青红琢玉,贡之廊庙光鸿钧。”(《戏呈紫衡(郎廷极之字)中丞》)诗中所言的“红琢玉”就是指郎窑红而言,“贡之廊庙”则说明当时郎 窑红器物曾从内廷。结合郎窑红的传世之物,也不难看出,如观音尊、棒捶瓶、穿带瓶、胆式瓶、梅瓶、僧帽壶、高足杯等,无论其造型、釉色皆鲜红浓艳、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应该都是宫中陈设之物。
观察釉面特征:老瓷器的釉光滋润,胎质非常瓷糯,而新的瓷器胎比较生硬。老红釉瓷器的釉面可能会有制作痕迹,如拉胚成胎时留下的橘皮圈,而新瓷器则表面细腻光滑,没有这种纹路
检查制作痕迹:老瓷器有桔皮纹,而新的没有。老红釉瓷器属拉胚成胎,表面有一圈橘皮圈,新釉瓷器属浆胎制作,表面细腻光滑,没有这种纹路
观察底部状态:把红釉瓷翻过来,观察其底新旧程度。老红釉瓷底部有用过摩擦的痕迹,釉底会有损伤划痕,而新瓷则没有或用酱油烧色做成旧瓷
清雍正 胭脂红釉酒圆
尺寸直径6.5cm
成交价RMB 4,600,000
中国嘉德2024春季拍卖会
色彩之明丽与封建帝王形成了现在常说的"反差感",这也是很多人看到这一色彩器物的惊喜根源!
清雍正 内洋彩瑞果纹外胭脂红釉茶圆
尺寸直径9.5cm
成交价RMB 3,795,000
中国嘉德2022春季拍卖会
陈浏《陶雅》有评“胭脂红者,华贵中之佚丽者也……匀净明艳,殆无伦比。紫晶逊其鲜妍,玫瑰无其娇丽。”杯内壁施滋润白釉,上以洋彩绘瓜子、葡萄、香瓜等各式瑞果,色泽靓丽,寓意吉祥。外底心青花单圈内书“大清雍正年制”六字双行楷书款。